"护士!护士!我家老李不见了!"
林女士的声音在医院走廊里劈了叉,手里的CT片散落一地。她刚去取个药的功夫,患阿尔茨海默症的丈夫就没了踪影——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。
监控里,老李正推着轮椅往消防通道走,嘴里念叨着"接小林回家"。林女士边跑边哭,高跟鞋在瓷砖上打滑:"他腿脚不利索,上个月摔的伤口还没好!"
找到人时,老李正蹲在楼梯间,把别人丢弃的宣传单当宝贝揣进怀里。林女士想拉他起来,他却挥开她的手,眼神凶狠:"你是谁?别碰我家小林的画!"
这样的崩溃,每个月都要上演好几次。带他看病,要提前三个小时请假,病历本、医保卡、轮椅配件装满满一背包;排队时得死死攥着他的手,稍不留神就会跟着穿白大褂的人走;医生问诊时,他要么沉默半天,要么突然扯着嗓子喊"我没病",林女士只能红着眼眶跟医生道歉。
最绝望的是那次做核磁共振,老李突然在机器里大喊"有火车",挣扎着要爬出来,几个医护人员才按住他。林女士站在外面,听着里面的哭喊声,指甲深深掐进肉里。同房一位护工阿姨看她实在熬不住,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:"可以试试祥麟陪诊,上次3床大爷家请过,说小伙子特别会哄老人。"
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,林女士拨通了电话。第二天陪诊的小郑来家里时,她正被老李的"为什么总关我"闹得头疼。小郑没急着说流程,反而蹲下来跟老李聊起了墙上的老照片:"李叔,这是您年轻时在工厂吧?我爷爷以前也总说,那会儿的机床比现在的电脑难伺候多了。"
进医院大门,小郑没直接去挂号,而是先带老李坐在大厅的长椅上:"咱们先玩个游戏,认认这几个字——'神经内科',跟您以前教学生写的字一样有力气呢。"他从包里掏出字卡,竟是老李以前教过的课文段落。
做CT时,老李又开始烦躁,小郑掏出个握力球:"咱们跟机器比赛,看谁坚持得久,赢了就给您买您最爱吃的桃酥。"他说话时,手指在老李手背上轻轻拍了拍。
问诊时更让林女士安心:小郑把老李一周内的异常举动(包括"凌晨四点起来擦桌子")记得清清楚楚,连医生都夸"比家属观察得还细"。
结束后,小郑把所有单据按时间排序,在药盒上贴了荧光贴:"这个是早上吃的,像朝阳一样红;这个是晚上吃的,像月亮一样亮。"他没多待,只说"明天我会准时来接李叔换药"。
看着小郑推着轮椅,老李居然乖乖坐着,嘴里还哼着小郑教的顺口溜,林女士突然蹲在地上哭了——这次不是因为绝望,是因为终于能喘口气了。
如果你正经历这样的日子:怕老人走失、怕他不配合检查、怕自己请假太多丢了工作、怕在医院里被当成"麻烦制造者"……可以不用硬扛。
祥麟陪诊的陪诊师,懂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的"特殊语言",知道如何稳住他们的情绪,熟悉医院里所有能少走路的捷径,更能帮你把那些说不出口的细节讲给医生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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